2016-01-29
你最珍贵
（三十二）
“吃个点心乐呵成这样子，哪里就好吃成这个样子了呀，我看这家铺子合该请你去做个广告，必能让他大赚的”。
阿诚的笑意一点点收起来，我开心并不是因为点心有多好味，是因为你对我温柔的样子啊大哥，他只能默默跟自己说，涌起一点点这辈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与明楼分享他全部心情的失落，脸上那未褪的笑意也就挂不住了。
明楼未察觉到阿诚面上微妙的变化，走过去坐在床尾，努力端出严肃的神色清清嗓子，“既吃饱了，就来谈谈正事罢……阿诚，我问你，你可知错？”
饶是阿诚向来反应极快，能从失落中抽出身来，也不能瞬间从明楼转变的话锋中领悟要让他认什么错，只是略微茫然的看向明楼，微张着嘴，轻轻的“啊”出声来。
“你好好想想”，明楼不动声色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知错了，我，不该在大姐和大哥说话的时候插嘴……”阿诚向来笃信明楼的，既是大哥说他错，那他必是犯了错的，只是他一时未意识到自己哪里惹了明楼不快，只得搜肠刮肚去猜测。
“不对，你是我明家人，既是手足，便是一体，兄姐说话，弟弟如何不能插嘴？你再好好想想”。
“我……我，大姐是一家之主，我不该在大姐教导大哥的时候打断大姐，虽然，虽然平日里大哥大姐待我极好，可我……小祠堂里容不得我如此放肆……”
“还是不对”，明楼皱起眉头来，声音也提高了几分，“你在猜？我是问你错在哪里，不是叫你猜谜！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大哥”，阿诚有点慌，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，他怕自己沉溺于明家姐弟为他编织的美梦，他怕自己被幸福冲昏头脑以致忘了自己的身份，他怕自己逾了矩还毫无察觉招人厌弃，他怕极了。
眼泪毫无预兆的涌出来，争先恐后的砸到被单上，洇出一圈一圈水印，阿诚仰起脖子，微弱的唤，“大哥……”原来他比想象中还要更怕明楼厌弃自己，怕到连辩解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，只能徒劳的叫一句大哥，也许，连叫大哥的资格也快没有了罢。
明楼没有料到阿诚会哭成这样，也是有些无措，下意识的坐到阿诚身边，把哭的不能自抑的小孩儿揽到自己怀里，“阿诚，阿诚你别哭呀，大哥，都是大哥不对，大哥不该凶你的，大哥错了，好不好，不要哭了，大哥以后再不会凶你的……”
“大……大哥？”阿诚几乎是难以置信的从明楼怀里抬起头，他想他再也不会比此刻更明白什么叫做绝处逢生，连当年从桂姨那里逃出来遇上明楼都比不得此刻的感觉来得强烈——因为当年他不曾拥有，不曾拥有就没有期待，也就生不出贪心来。这些年来被明楼悉心呵护，他不敢想象要怎样承受失去明楼。此时语言仿佛还是苍白无力的，他依旧什么都说不出来，只能讷讷的叫一声大哥，这个词汇，是他的信仰，他的救赎，他的全部。
“傻孩子，你又胡思乱想了罢”，明楼本就聪明，刚才是被阿诚的眼泪震的懵了才有两分手忙脚乱，这会儿显是回过神来，柔声安慰到，“大哥最喜欢阿诚了，不会不要阿诚的，不许再乱想了”。
“真……真的？”阿诚嗓子有点哑，一抔眼泪掬在眼眶里，要掉不掉的，眼底倒是总算因为期待有了些神采，不复方才绝望的模样。
“真的，阿诚不信大哥了吗？大哥什么时候骗过阿诚？”明楼替他抹抹眼泪。
“信的，阿诚信大哥的，无论什么时候，大哥说什么，阿诚信什么的”，拽着明楼的衣角，阿诚吸吸鼻子，郑重点头。
明楼放了心，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来，揽过阿诚的脸仔细替他擦掉脸上的眼泪，着意说些轻松的话调节阿诚的心情，“你可真是出息了呀，方才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呢，转眼就哭成这样，要是叫明台瞧见了，还指不定怎么嘲笑你呢”。
阿诚被明楼裹在怀里总算有了几分明楼没有不要他的真实感，情绪也缓过来了些，少年人面皮最薄不过，听了明楼调侃他的话，阿诚耳朵尖腾的泛了红，低下头害起羞来，半晌，拿脑袋顶蹭蹭明楼的下巴，闷闷的说了句，“那，大哥别告诉明台罢……”
“看你表现罢”，明楼感受阿诚表现出的依赖，终算是气定神闲起来，还好这孩子没有继续钻什么牛角尖儿。
“我……我，我好好表现……”阿诚还没完全恢复，此刻对明楼调侃的话也是全然认真状态，像是怕明楼不信，还从他怀里钻出来，红通通的眼睛瞅着明楼，眼神里写满了“信我信我”。明楼揉揉他的脑袋，这傻孩子怎么这么好看呢，纯净又可爱，像年幼时姐姐的小兔子，像自己心爱的小狗狗，还是像夜空中的小星星。
哭包诚宝宝味道可还好？我发现看我文的小天使也是real耿直……我只要不在碎碎念里唠叨一句求评论求建议就很少有宝宝搭理我………………求搭理啊啊啊……搭理我我就下章让楼楼卒于诚诚的嘴炮可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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